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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話說“百里千刀一斤漆”,說的是割漆非常辛苦,天還未不亮就得步行上山,出沒在人跡罕至的密林中,絕大多數(shù)人吃不了這個苦寧愿外出打工也不當割漆工。
在松桃苗族自治縣盤石鎮(zhèn)仁廣村的郊外,那100株日漸老去的漆樹是唐昌富心中的寶,40多年來,他與每一株樹都有著難以“割舍”的感情。 凌晨3點,人們還在熟睡中,唐昌富就已踩著露水、披著星光走進深山割漆,直到下午1點左右才回家,從初夏至到白露,他每天都得如此。 唐昌富是本村人,今年65歲,自從20多歲時學會了割漆,多年來,他一直在除草護理、割漆、堅守著這片絕無僅有的漆樹。 90年代初,我國工業(yè)飛速發(fā)展,工業(yè)油漆逐漸取代了土漆,看到一棵又一棵漆樹被人們砍伐了, 唐昌富感到很心痛。當時他是村里的割漆工,一直護理這些漆樹,自己也有30余株,大家正準備砍伐這些漆樹時,他走進這些漆樹的主人家里,一家一戶請求主人不要砍伐漆樹,讓給他看管,村里人看到如此喜歡這些漆樹,同意了他的請求,從此他便一直堅守著這片漆樹,成了村里唯一的一名割漆工,割漆成了唐昌富補貼家庭經(jīng)濟收入的主要來源。 割漆周期是“五年一次五早一刀”。即“每棵漆樹五年才采割一季,開口收割時五天放漆一次。“收漆季節(jié)為夏至開始到白露結(jié)束,晴天漿汁凝固快、下雨滲水不純,無論是晴天或者下雨都不能采割,陰天才是割漆最佳時期”。唐昌富說割漆講究產(chǎn)量,特別注重的是漆質(zhì)量。 準備蚌殼、割漆刀、竹筒及皮質(zhì)衣服等,清理漆樹周圍的亂草、自制木梯、去粗樹皮,開口放汽水、割漆、收漆、儲存,唐昌富說每一道程序都是割漆工必須牢牢記住。 今年夏至,唐昌富又像往年一樣,準備好了蚌殼、割漆刀、竹筒及皮質(zhì)衣服等,走進深山,爬上這片漆樹,干起自己心愛的割漆工作。 8月29日,筆者看到一位身穿一身沾滿漆汁黑得發(fā)亮的衣服、背著一個裝滿蚌殼竹簍,正忙于在漆樹上割漆,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爬起樹來還是那么利索,一點也不比年輕人差。 “田坎土邊土層厚的漆樹產(chǎn)量好,沙地和黑土質(zhì)避光的地方差些”。這是唐昌富數(shù)十年來總結(jié)的經(jīng)驗。 在他的家里樓板上放著一個自制木桶,桶內(nèi)裝滿了生漆。唐昌富說:“我今年截止目前已收上10多公斤生漆,眼下老板上門收購價是500塊錢一斤,收入1萬多塊呢。其余時間還可以做家務、干農(nóng)活,收入并不差。”他還介紹了漿汁一般在早上6點到12點之間是最佳割漆時間,過了中午12時漆樹就很少流漿汁了,而且質(zhì)量也不很好。 第一次割的樹為開刀樹,漿汁多,一棵樹采割一季可收1斤左右的漆。第二年割的樹為熱刀樹,三年的為填二,到第五年為二季樹。一棵樹被割了十幾個口子,一次最多也只能收1兩左右的生漆,割了5次以上大多數(shù)的樹會被割死,一棵生長幾十年的漆樹最多產(chǎn)五六斤的生漆。 土漆的儲存也很講究,只能用塑料筒和木桶存放,據(jù)了解,土漆,又名木漆、大漆、國漆,是從漆樹皮部采割出的乳汗天然涂料,具有耐酸、耐堿、耐高溫、耐腐蝕、防銹、防潮、防幅射、絕緣等特性,用途廣泛,被稱為涂料之王,具有“國寶”之 稱。目前市場供不求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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